或许,她应该反过来想: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才对。知道她不得不离开陆薄言,所以让他们的结晶在她腹中成长,留给她最后一点念想。
不一会,刘婶上来敲门,“太太,杂志社的主编和记者到了。”
他出门的时候,家政阿姨终于忍不住开口,“苏先生,另一份早餐……要处理掉吗?”
女孩点点头走出去,下一个就是洛小夕,她开始做准备。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老洛的笑突然变得很有深意。
“死丫头!”许奶奶敲了敲许佑宁的头,“没个女孩子样还整天瞎说,洗碗去!”
“那我应该在哪里?”苏简安笑了笑,“你出个现场,出错乱了?”
洛小夕低头瞄了眼自己,十分无辜的说:“可是……我没有变化啊。”
他问的是她的身手。
她从后门离开,钱叔已经打开车门在等她。
她天生肤白,粉色的面料更是衬得她肤如凝脂,笔直纤长的小腿露出来,脚踝处那样纤细脆弱,让人无端产生呵护的冲动。
陆薄言的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个一干二净,他想到打电话。
睡眠的确是治愈的良药,可是,她睡不着。
她还记得以前每天吃早餐的时候老洛都要看报纸,他不看民事八卦,只关注财经,她就给他读财经版上的消息。
看到苏亦承的短信时,他头脑空白,不敢相信。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苏亦承:“我主动来找你、主动原谅你,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很好说话?”
她的声音很轻,却那么坚定。洛小夕缓缓明白过来:“起初你和张玫合谋想从我这里套出方案,这样苏亦承就会彻底厌弃我。可张玫没料到我喝醉了也不肯说,干脆就自己把方案给你,然后嫁祸给我。反正我喝醉了,记不起来当时自己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们是这样想的,对吗?”
再回拨,苏简安的手机已经关机。“因为……你还没下班啊。”整个秘书室的人都还没下班。
苏简安笑了笑,关闭网页:“没必要了。”他人晕过去了没错,但是他的记忆不会出错,只是……韩若曦为什么要伪造现场?
洛小夕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睡懒觉,即使熟睡中仍然觉得有什么事情很沉重,她从噩梦中醒来,入眼的是惨白的病房,以及趴在病床边的苏亦承。三个月的放肆让她见识到许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而苏简安在家里对着一衣橱的礼服发愁。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
空姐先把洛小夕那杯香槟送了过来,她仰首就喝下去,却迟迟不低下头。许佑宁越想越丧气,“阿光,七哥会不会让你现在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