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薄言闭上眼睛,苏简安顿时感觉孤立无援。
墓碑照片上的母亲,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四十出头的人,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
陆薄言终于知道,这么多天过去她始终不提那天的事情,其实是因为害怕。
她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埋怨他时带着可怜的鼻音,陆薄言知道她肯定又眼红了,也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只是像呵护着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陆薄言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脸颊,他这才放任眸底的心疼流露出来。
“韩若曦告诉我的啊。现在想想……得谢谢她。”
最后苏简安决定来个超级无敌软的:“薄言哥哥,我……唔……”
她穿上一件薄薄的春款外套御寒,剩下的衣服都放进了车里,司机问她:“陆太太,你想去哪里?”
周年庆典七点三十分开始,苏简安下楼的时候正好是六点,唐玉兰催着他们出发。
“陆薄言……”
不一会,他拎着一小袋东西出来,和钱包一起递给苏简安:“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到了策划部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滑开,陆薄言替苏简安按住开门键:“中午我下来接你。”
“留个联系方式吧!”唐杨明的心脏像第一次见到苏简安时那样剧烈跳动起来,“这几天你在G市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自从被挟持过后,苏简安经常做噩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场景,双目浑浊阴狠的凶手,拿着刀在她身上来回比划,要在她身上雕刻,然后将她肢解。
但唐玉兰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立即就问:“开车撞你们的人是谁?”
新婚夫妻嘛,分开几天就跟几年一样,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