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魏走到了洛小夕面前,将那束玫瑰递给她:“小夕,恭喜。” “这个……”苏简安说,“你让我哥去问陆薄言!”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到她了,陆薄言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阳光透过他亲手挑选的米色窗帘,细细碎碎的洒进室内,他望着偌大的房间,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起来。
就这样,苏简安被留在了山上,和一个女死者呆在一起。 苏简安点点头:“我们挺好的。妈,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都不是小孩了。”
说着她不满的瞪了苏亦承一眼,“不过你这个人还真的蛮难伺候的,我努力向上,你说我不相信你。可是我呆在家让你养着,你又该说我没出息没追求了吧?” 苏亦承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只依稀记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洛小夕无意跟他提过,他当时根本没往心里记,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起来的。
“再找!”他抚了抚手上的伤疤,“掘地三尺找不出来,就掘三十尺!我不信她一个小女人能飞天遁地,我永远也找不到她!” “大学毕业的时候啊。”苏简安说,“小夕说要去看王子和王妃举行婚礼的教堂是什么样的,就拉着我去了,当毕业旅行。”
如果不是她作为交换生来A大读一年书,而他受姑妈之托照顾她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萧芸芸已经长成一个小姑娘了。 苏简安疑惑,“怎么了?”
洛小夕第一次觉得无语,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把她震撼到无语的人,五个手指都数得过来。 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别闹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陆薄言却蹙着眉,老大不满意的样子。 苏简安毫无心理准备,愣怔了一下:“去哪里?”
洛小夕承认她心动了,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陆薄言,”她问,“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我要跟你离婚,你怎么办?”
苏亦承神色更冷:“你是说,公司有内鬼,泄露了我们做出来的方案?” 陆薄言把她抱进洗手间才放下:“换洗的衣服在柜子里,好了叫我。”
Candy怎么会不知道洛小夕的潇洒是假装的,但看穿不拆穿是种美德,她拉开车门推着洛小夕坐上去:“那我送你回公寓。” 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
胡啃了一通后,洛小夕松开苏亦承,他皱着眉表示嫌弃:“你会不会接吻?”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荒凉的郊外,乌云蔽月,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任由眼泪模糊视线,模糊这个世界。
上周被他冷淡的拒绝了一次,也够了! 男人,真的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吗?哪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陆薄言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像是才想起吃饭这回事一样:“还没。” “以后你要是敢惹我,我就用这招对付你!”
不用猜都知道这束花是谁送的,苏简安问:“你能不能帮我把花退回去?” 陆薄言准备回病房的时候,沈越川刚好从电梯里出来。
四十分钟后,她终于回到家,停好车后哼着歌走进客厅,突然发现陆薄言像一座冰山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冷静的时候还需要和方正在一起?”苏亦承不会让洛小夕那么容易就蒙混过去。
本来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们越来越像一对夫妻,但康瑞城的回归破坏了他的计划。 “过一段时间好不好?”苏亦承说,“这段时间我有点事。”
放眼向四周望去,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显得孤单而又渺小。 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雨太大的缘故,小洞里积了水,形成了一个小水潭,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裤子破了好几个洞,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
醒醒啊,你还要想陆薄言喜欢什么呢!发什么花痴! 苏亦承突然说他们有可能,她始料未及,但也是那一刻,她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