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在国内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陆薄言不是在开玩笑。
节目的时长有限,每个人一分半的采访时间,功底深厚的主持人把采访的问题和时间都把控得很好,但是到了洛小夕的时候,他明显松懈下来多给了时间。
苏简安让钱叔把车开去陆薄言吃饭的酒店。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然后就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洛小夕用力的抓了抓手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找我爸?”
“你说,”洛小夕问Candy,“苏亦承这算不算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不跟你回去!”苏简安在他怀里挣扎,“你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做的呢?你胃不好,我找方法给你调理。叮嘱你的秘书不要再让你喝冷的东西,我……我为你做的是不多,但是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也许是已经同床共枕过太多次,她真的已经不介意了,也许是她脑袋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反应过来,闭着眼睛就含糊的问陆薄言:“我刚从命案现场回来……你不介意吗?”
苏简安又看了看四周,床头柜上写着“Z市第一医院”。
“不用了。”洛小夕摆了摆手,“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都到楼下了,我自己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板太硬了,她翻来覆去,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怎么都睡不着。
“不用。司机来接我。”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猜?”
不是生理上的不适,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可今天,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
他转身离去,苏简安却愣在了原地,浑身冰冷得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洛小夕终于是没有忍住,惊呼了一声,声音里却没有惊恐,反倒是尾音里带着可疑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