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实际上她又折腾了10分钟,好不容易出去了,陆薄言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文件。
“脆皮鸡、白云猪手……”
“跟局长打个招呼。”陆薄言放下水杯,“无论如何,苏媛媛不能出来。”
不敢?因为已经没有人比他更优秀,那些人只能巴结他吗?
有几个片刻,苏简安的脑子完全转不动。
可这次,因为陆薄言,因为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出席,她愿意穿上拖沓的长裙,愿意花大半个小时描上精致的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完美无瑕,愿意在那些觥光交错的场合扬起毫无破绽的微笑。
看得苏简安差点被草莓噎住了,昨天她回应媒体的那几句话,藏了什么玄机啊?她怎么不知道啊?
可Sophia拒绝了大多数人,名人也毫不留情。
陆薄言淡淡看了一眼写着泰文的小袋子,一手推着车子一手搂住苏简安走了:“买别的。”
抵达顶层后,“叮”的一声,电梯门滑开,映入苏简安眼帘的是一个类似于客厅的小厅,摆放着沙发和茶几,绿植打理得生机旺盛,然而绕过这里,却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苏简安也终于记起来,她在酒店喝晕了,是这只妖孽把她接回来的。
“明天我还要去公司吗?”她问。
被挟持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在心里这样叫过他的名字?
陆薄言这种人,别人能帮他的,肯定是很麻烦的事情。而滕叔能帮忙,也肯定是在陆薄言最困难的时候,所以她很感谢他。
正巧,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在这时推门进来:“江先生,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