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该记得的?她给他梳大背头的事情呢?
她的味道一如他记忆中甜美,让人一沾就上瘾。
他们能听见苏简安的声音,可是苏简安看不见他们。
视讯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会议就要结束,他突然听见了房间里传来动静,是苏简安,和昨天如出一辙。
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他不断的自我否定,不可能,这不可能……
但她似乎是真的害怕,她盯着自己受伤的脚,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紧张,抓着他的力道也是前所未有的大。
果然很快,没几分钟水声就停了,他又叫了一声简安,苏简安忙说:“睡衣在我这儿。”
“不用了。”苏简安答应了给江少恺送午饭,边挽袖子边走向厨房,“不怎么饿,我直接吃午饭就好。”
她笑了笑:“阿姨,我没事。你别忘了,我也算半个刑警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怎么样了。”
苏简安十岁对陆薄言暗生情愫,十六岁懵懵懂懂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人,二十四岁和陆薄言结婚……整整十四年的时间,她深埋这份感情,连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说。
“你向韩若曦承诺两年后和我离婚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听见了!”
苏简安叹了口气,一道阴影笼罩过来,她的小手被纳入了熟悉的掌心里。
而在苏简安眼里,陆薄言简直就是又帅出了新高度,喜欢上这样的人,确实很难再移情。
“不严重,消个毒就好了。”苏简安拍了拍江少恺的肩膀,“谢啦。不是你的话,我见血的估计就是脑袋了。中午请你吃饭?”
“我一个月内不纠缠你了。”洛小夕十分爽快,笑嘻嘻的问,“怎么样,是不是该你谢我了?”
她报复似的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又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瓣,好像要在他的唇上刻下自己的记号一样。她知道苏洪远一来徐伯就给他打电话了,他现在找她,是担心她?
她开了陆薄言的手机,发现没有密码,解了锁进去,这才知道陆薄言这个人有多么乏味。苏简安跺了跺脚:“这关你什么事?”
苏简安倒抽了口气,脑子飞速运转起来。除了母亲溘然长逝的意外,她这一辈子顺风顺水,学业工作也是得心应手,可能是招老天嫉妒了,所以才接二连三让她在陆薄言面前出糗。
苏简安猛地攥紧他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陆薄言,陆薄言……救我……”“保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陆薄言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但是上次已经亲眼看过陆薄言抱苏简安,他们也不觉得奇怪了。队长朝着众队员招招手:”来来来,打个赌,赌老大两年后会不会和嫂子离婚。我赌一辆法拉利!”
他碰到她,能让她那么紧张?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减轻了手上的力度,苏简安这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他熟悉的气息又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这短短的不到两分钟的面对面,记者的摄像机没有错过任何人的任何表情。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像水蛭吸附在她的颈项上缓慢移动,她整个人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