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苏简安手里拿走的单据印章齐全,引产的收费项目写得清清楚楚,事实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不容他否认。
洛小夕抬头看上去,苏亦承真的已经闭上眼睛了。
“警方目前只是介入调查,仅凭这个你就能说陆氏不清白了?”苏简安的手无声的握成拳头,一字一句的强调道,“我相信自己的丈夫。”
力透纸背的四个字,整整齐齐,一笔一划都充满了虔诚。
苏简安不敢再挣扎,看着陆薄言强调道:“我们已经签字离婚了!”言下之意,他不能再对她做什么。
可为什么苏简安不但不否认,更不愿意听他解释,还固执的要离婚?
她趁机想跑,苏亦承猛地把她按在车门上,如狼似虎的盯着她,“洛小夕,除非是我带你来。否则,你永远别想踏足这个地方。”
苏亦承也试着喝了口鱼汤,用干净的筷子敲敲苏简安的头:“明明没什么腥味了。你这几天怎么回事?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
现在想起来,前后矛盾,在法国那几天的亲密无间,更像是苏简安对他的告别。
直到穆司爵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许佑宁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恢复正常。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的那头开过来,速度就像从拉满的弓上脱弦而出的箭,快得什么都看不清,只留下和深夜的寒风碰撞出的呼啸声。
“江小姐,江总。”陆薄言笑着和江家的年长一辈打招呼,虽然称不上热络,但十分绅士且有礼。
言下之意,苏简安哪怕是以嫌犯的身份被留在警察局,也不会被刁难。
只有苏简安知道,他不会的。
猛然间,陆薄言的心就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他的手蓦地收紧,取过外套就要往外走
睡梦中的陆薄言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睫毛动了动,苏简安慌忙收回手,他慢慢的又恢复了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