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脸上的笑容一僵。
“她为什么会这样?”陆薄言问。
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听话乖顺的苏简安,揉了揉她的头发:“真乖。”
本来是想还给他的,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
她冲过去,陆薄言修长的手臂覆在额头上,却仍然掩饰不了他蹙着的眉头。
“看着他出门的,看不到他回来我心里不踏实。公司刚起步那会儿,他经常忙通宵,我也跟着整宿睡不着觉……”唐玉兰无奈的摘了老花镜,“这也是我不愿意跟他住的原因,眼不见心才净。简安,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我还要去公司吗?”她问。
她恍惚有一种错觉下一秒她就会被陆薄言嵌进他的身体里。
最后一句话正好击中了陆薄言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块,他“嗯”了声,唇角的弧度都变得柔和。
苏简安拍拍沈越川的肩打断他,沈越川以为她会说没关系,然而她说:“但我也只能抱歉了。”
十岁那年认识陆薄言不久后,她就被检查出身体出了些毛病,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所有能逃避吃药的手段都用光了,她索性跑去了陆薄言那儿,以为他会帮她的。
她的声音柔|软似水,流进他的心里浸泡着他的心脏,他第一次觉得应该认命了他可以抵挡住一切诱|惑,唯独怀里这个人,是他一生的蛊。
他已经习惯这样的苏简安了。从十岁那年到现在,苏简安没有一天让他省过心。
苏亦承只是冷冷的哂笑了一声,沈越川感觉他的嘲讽针对的对象……应该是他。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哇!”秘书惊叹,“青梅竹马啊,难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