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同，你……”她迷迷糊糊朝他看来，“你的脸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没法掩饰的恼怒。

听到动静，符爷爷睁开双眼。

她也不想见到季森卓，怕忍不住问起有关程木樱的事。

医生说爷爷不能受刺激，她和程子同在爷爷面前的任何冲突，对爷爷都会是一种刺激。

“你怎么在这里？”她上前问道，也不管他闭着眼睛，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

符媛儿长吐一口气，顿时只觉双腿发软，坐倒在椅子上。

她永远都是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对所有男人都是，包括他……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痛快。

这个反应让符媛儿有点摸不着头脑。

程子同的眼底浮现一丝笑意，这就是他认识的符媛儿，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沉默过后，他说道：“你走吧，我放你……当年你对我的恩情，就当我全部还清了。”

程奕鸣领命，带着人出去了。

他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严妍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开。

“你还真要去啊，你不怕穿帮，我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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