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是深夜,肚子正咕咕叫。
“在。”许佑宁嗫嚅了片刻,说,“你去陪着周姨吧,我去简安那儿一趟。”
穆司爵第一次抱相宜,是在私人医院,她没看见,但是听沈越川说,相宜不但没有哭,还盯着穆司爵看了半晌。
梁忠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小皮靴和黑色羊毛大衣的小男孩,小弟低声告诉他:“这是康瑞城的儿子,我上次在康家见过。”
在他的印象中,许佑宁似乎天生没有泪腺,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挽起袖子去把事情解决了。
他的声音太低沉,暗示太明显,许佑宁的记忆一下子回到那个晚上,那些碰触和汗水,还有沙哑破碎的声音,一一浮上她的脑海。
穆司爵毫无防备地说出实话:“一年前。”
当时跟她一起逛街的萧芸芸十分不解,问她为什么买两件,难道想每天都穿这一款?
但实际上,每一步,穆司爵都给许佑宁留了一条生路。
沈越川把鱼片粥推到她面前:“快吃,凉了。”
寒风夹着雪花呼呼灌进来,盖过了暖气,在车厢内肆虐。
不敲门就进来的人,除了穆司爵还有谁?
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康瑞城会把周姨放回来。
“……”许佑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女孩察觉到穆司爵的不悦,忙忙站起来道歉:“穆先生,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刚才,她确实是不经允许就坐到穆司爵身边的。
穆司爵拿过手机,直接拨通许佑宁的电话:“我看见你了。你自己回来,还是我下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