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晦暗不明的目光不冷不热的盯着洛小夕,她在心虚,他看出来了,因为她瞒着他不提秦魏。 “简安,好了没有?”有人敲门,“去吃饭了。”
“噗”最先绷不住的人是沈越川,他毫不留情的笑着滚到了地毯上洛小夕这么一说,意思不就更明显更尴尬了吗?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目光里尽是怀疑。
苏简安的呼吸都不自然起来,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缩,像要钻进某个地方去一样。 “不是……”苏简安无措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这句话,最早是她对陆薄言说的。 折腾了半天,汗都折腾出来了,她却也只能干着急。
收拾好行李后,苏简安虚脱了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望着这个住了半年的房间,眼眶突然又涌出热泪。 苏简安突然意识到,陆薄言承诺过她好几个地方了,法国的酒庄,拉斯维加斯……虽然这几个月他们都没有提离婚的事情,但她还记得他们的婚期只有两年。
其实疼痛难忍,但苏简安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握|住唐玉兰的手:“妈,我没事。都是轻伤,很快就会好的。” 她回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陆薄言脸上的忧虑。
“我啊!”苏简安粲然一笑,“我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自己!” 他深邃的眸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沉沉的冷意:“事到如今,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和简安离婚。”
结婚后苏简安来看唐玉兰的次数不算多,进入这个房间才是第二次。 这么大的风雨,她一定吓坏了。有没有几个瞬间,她希望他能出现?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理智告诉他既然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就不应该回去,但他还是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你放心。”洛小夕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我不会喝酒的。简安,我再也不会喝酒了。” 沈越川从球童手里取过球杆,边比划着边问陆薄言:“康瑞城的事,要不要让苏亦承知道。”
“感觉怎么样?”她问陆薄言。 来不及生气,她伸出手,探上陆薄言的额头:“这都能听错,你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没有很高,又歪了歪头,“没有啊。”
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做噩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的表情,还在梦里叫他的父亲。 汪杨不知道陆薄言要干什么,但他要了,他就只能掏出防水地图在他面前铺开,用手圈出其中一个位置:“根据送嫂子上山的民警说,女死者就在这个地方,这也是他最后和嫂子分开的地方。如果发现下雨了,嫂子要下山的话,她应该是从这里下来,但最后也许迷路了。”
她坐上去,长长的吁了口气,一身干练职业装的Candy抬头看了她一眼:“紧张啊。”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扯了扯陆薄言的袖子:“我回房间了。”
她以前常帮苏亦承收拾出差的行李,对于折叠衣物很有自己的一套,正装休闲装睡衣之类的很快就分类给陆薄言收拾好了,接下来是日用品。 玻璃杯里的牛奶温温热热的,刚刚好,洛小夕端出来,苏亦承也正好拿着手机从卧室走出来。
江少恺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明明卖相精致,味道可口,可是入了口,还是味同嚼蜡…… 她扬了扬唇角,很有骨气的说:“你死心吧!”这句话,是苏亦承以前经常用来拒绝她的。
他上车,发动车子,朝着洛小夕的公寓开去。 摄影师看着年轻女孩高挑且充满了活力的背影,边调摄影机边和Candy说:“是个好苗子,潜力很大。”
她是在睡得正香时被吵醒的,很快就又睡着了。 ……
沈越川打包了三菜一汤,菜品的味道虽然比不上他们在A市吃的,但至少不那么难以入口了,苏简安见陆薄言没有皱眉,终于也放心的吃起来,但她不饿,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 她表面上笑嘻嘻,实际上苦哈哈的追求了苏亦承十几年,看不到任何希望,像孤船在茫茫夜色里漂流,但突然之间,云开月落,阳光乍现,全世界一片明亮。
洛小夕尽量保持着微笑说完,Candy再替她强调一下需要准备比赛的事情,顺理成章的拉着她进了电视台,保安将跟随在后的娱记挡住了。 一个人,倚靠着冰凉的墓碑,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