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苏简安用手心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陆薄言,你醒醒。” 陆老师说:“我教会了你,又陪着你跳了这么久,你没有一点表示感谢师恩?”
那个被戳破的气球又被重新注入空气,那股危险的气息又重新慢慢在轿厢里凝聚。 “只有一个问题”苏简安认真的竖起一根手指,“蔡经理告诉我往年的周年庆,一般是抽取一个女员工来跟你跳开场舞。可是今年,活动策划上写的是我跟你来跳。”
苏简安这才看向陆薄言,茫茫然道:“哎,你叫我?” 陆薄言侧过身来,替苏简安系好安全带,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子。
有什么抵上来,苏简安不是无知少女,已经明白过来什么。 细长笔直的腿露出来,再往上,是她玲珑美好的曲线。
陆薄言阴沉着脸从车上下来,相比之下,苏简安开心多了。 “不是。”苏简安说,“我找你,你在哪里?”
“呵,看来你比韩若曦有趣啊。我倒要看看,陆薄言会怎么选择。” 苏简安迫不及待的打量陆薄言,最后却只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苏简安始终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扇动着翅膀的蝴蝶,薄唇被她抿得嫣红似血,像刚盛开的花瓣一般鲜嫩饱满,陆薄言艰难的移开视线才没有吻下去。 吃完后,陆薄言戴上手套剥小龙虾,苏简安嫌虾壳刺手,又迫不及待的想吃,可怜巴巴的望着陆薄言:“你剥好给我吧?”
洛小夕腹诽:变|态! 而苏简安,她的不认输是一种倔强,就像遇到悬案的时候,在被人宣布无法告破的时候,她还是会默默地躲在实验室里反复试验推论,直到还原整个案子发生的过程。
苏亦承的目光停在洛小夕身上,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靠得很近。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那也只能怪你们技不如人。重点在你们的‘技’而不是那个‘人’好吗?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可是你们现在跑来绑架我,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陆薄言的心头却没有排斥感,反而一直在回味她那两个字:亲密。 从来没有女人碰过陆薄言的衣服,然而此刻陆薄言却觉得,在他面前,他愿意让苏简安一辈子都这样穿。
“……好吧。”苏简安被自己囧了一下陆薄言这种人跟奶茶严重违和好吗?她说,“你去停车场等我。” 小怪兽好似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他的双眸阴沉冷厉,像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拍打在玻璃窗上,撞击出声响,如果不是暖气充足,光是在春末听见这样的声音都会觉得寒气沁人。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强调她跟江少恺的关系比他好?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把手交给陆薄言跟着他走,什么时候开始笃信遇险时陆薄言会来救她,苏简安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
“行啊小妞。”洛小夕对苏简安刮目相看,“果然是跟着陆薄言久了。” 她坐在陆薄言的右手边,为了方便她吃爆米花,陆薄言一直是右手拿着爆米花桶,不一会他的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他把爆米花桶换到左手去拿手机,于是苏简安伸手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摸到,就胡乱在他身上摸了一通。
“你要去哪儿?”陆薄言问。 陆薄言边擦汗边说:“我上去冲个澡,等我吃早餐。”
她说睡就真的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让她看起来又安静又无辜。 洛小夕觉得这比午夜凶铃还要恐怖。
“点了。”苏简安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苏亦承。 苏简安被看得有些不自然,眨眨眼睛:“不要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啊,你只不过出国7天而已。”
“陆总,夫人!” 看来,他需要培养一下陆太太的品味了。
她干脆直接问:“你和陆薄言到底怎么了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