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心底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她第一时间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陆薄言熟悉的声音:“下班了?” “不拍戏。”洛小夕想了想,又说,“还有,我戒酒!……当然有必要的时候我还是要喝一点的……”
“好。”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力气,“刘婶,那麻烦你了。” 她打量了一下苏亦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试图勾|引良家少女的大灰狼!”
这下秦魏很配合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哎哟”了一声就捶腰敲背:“沙发真不是人睡的,醒来比做了整晚还累。” 那群已经很久不见的“狐朋狗友”涌过来,往洛小夕头顶上喷彩带,很给面子的欢呼
“呃,你换衣服……该不会就是为了下去买水吧?”洛小夕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苏亦承居然开始管这种琐事了? 在座的外人里只有庞太太知道,陆薄言的父亲生前也是一位麻将爱好者,他和唐玉兰还是因为麻将认识的。如果他还在的话,陆家怎么会三缺一?
苏简安拖过陆薄言的手腕看他的手表,还真是,她忙翻身下床,拿起陆薄言带来的袋子就冲进了浴室。 “舒服。”顿了顿,陆薄言问,“你跟谁学的?”
跑过去她才发现,陆薄言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 过了两秒,他缓缓明白过来苏简安刚才怎么了,稳了稳呼吸,向苏简安走过去。
怎么可能?白天的时候她明明特意问过刘婶的,这个房间唯一的钥匙在她手上,谁把门打开了!? “没呢。”沈越川说,“今天我们都要加班。你再等两小时,他就回去了。”
苏亦承冷冷的笑了一声:“你始终不敢提是秦魏帮你办了庆功宴,不敢告诉我庆功宴上秦魏也在。就是因为他昨天晚上住在你这里,对不对?” 苏亦承看了看洛小夕的脚,她已经换了一些双平底鞋了,问道:“有没有受伤?”
半个小时后。 上了大学有能力收集讯息后,陆薄言在商场上有什么动向她都一清二楚,但是他的生日,她是真的不知道。
陆薄言帮苏简安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更好受一些:“你妈妈去世的事情,你一直没有彻底接受,我不想提。” 不止是苏简安,连苏亦承和洛小夕都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揉了揉脑门,委委屈屈的说:“你弹我脑门我也还是不知道啊……”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但雨太大了,雨水泪水混合着从脸上留下来,她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
苏简安佯装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自恋,流|氓,放开我。” 睡着了都这么怨恨他?
这一天的工作,很快就进|入尾声,下午五点,写字楼里涌出一大帮下班的年轻人,城市的公共交通系统迅速被这些年轻人填|满,马路上塞了无数的车辆。 钱叔来接苏简安,看着她上车离开,苏亦承才回演播厅,却注意到他后座的方正不在位置上了。
陆薄言只说:“小夕恐怕不会答应。”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苏亦承把一碗汤推到洛小夕面前:“尝尝。”
她突然怀念家里的那张床,柔|软舒适,睡上去像陷进了云端一样,像极了小时候妈妈给她挑的那张床。 “你不急我急!”
一开始苏简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猛点头:“好!” 只是这么一看,她还真的不像那种人。
“碰到康瑞城了。” 陆薄言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几个月前的承诺,你是不是该兑现了?”
事关苏简安? 如果不是喜欢,她只会冷冷淡淡的看着你:别乱开玩笑。
迅速的把工具拿过来,开始在空白的蛋糕面上写写画画。 又或者说,是害怕看见陆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