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璐璐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脑疾发作的时候，她宁愿选择伤害自己也不伤害你，”洛小夕看着高寒，“她有权利选择留下哪一段记忆，或者全部不要。”可惜中间隔着护栏，他过不来了，只能大声喊：“阿姨，换上衣服别感冒。”

洛小夕讶然的坐了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定自己一切正常没有听错。徐东烈的眼底浮现一抹欣喜，知道有戏。

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来，“我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了。”她退开他的怀抱，抓着扶手继续往上。洛小夕看她情绪没什么波动，吃完饭便回家去了。

“程小姐，追不追？”程西西的手下问。“芸芸，你辛苦了。”他怜爱轻抚她的发顶，眉心深皱，她脸上虽然洋溢着笑意，但在沈越川看来，还是苍白得过分。

她尽力回想，始终没想起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来自哪里。“睡吧，冯璐，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他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么久以来，她好像是第一次拒绝了他……暮色完全浸透天际时，两人裹着薄毯依偎着半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